在劍橋的那兩年裡,我會定期去拜訪一位牛津大學畢業的老太太 Ruth Van Velsen 和她的先生 Jaap van Velsen(退休的人類學教授)。Ruth 知道我喜歡維根斯坦,所以有一天特地帶我去離她家不遠的維根斯坦墓碑造訪(在 Ascension Burial Ground, All Souls Lane)。
墓碑上只寫了「Ludwig Wittgenstein 1889-1951」。簡潔得就像他的代表作「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
那天看到的墓碑,跟上面的照片一樣子地乾乾淨淨地,上面什麼也沒有。今天在網路上看到的一系列照片版權屬於劍橋大學,攝影的人還特地在墓碑上擺了些松果、花卉。
這一系列還有好幾張照片在這裡 |
Jaap 念牛津人類學博士時開始去非洲作田野,Ruth 大概是念大學時認識 Jaap,然後跟他一起去非洲。據說,Ruth 在非洲作田野時似乎也在大學任教,並且支持非洲民族主義運動;先生退休後他們定居在劍橋,Ruth 很積極地參與當地工黨的活動。
今天意外地在 New History of Anthropology 的電子書試讀頁理這本書裡看到 Ruth 年輕時(1950年代)在非洲開卡車的照片。有一種驚喜。
當年留下妻兒隻身遠渡重洋,在情感上有如漂萍般地無法安頓。還好沒幾天就認識 Ruth 和 Jaap,他們溫馨的接待給了我這個異鄉人很寶貴的情感支柱。每次想起他們,都覺得該為這一段情分寫點什麼。可惜想起來的都是「如人飲水,不足為外人道」的情懷。
Jaap 已經過世很久了,Ruth 或許也已不在人間。不過,會懷念他們的,應該不會只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