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Kazimierz Dąbrowski(1902-1980)的生平有助於了解他的理論發展背景,因為有好幾位研究者都提到:「Dąbrowski 的人格發展理論就是他一生內在心路歷程的寫照」。
可惜英文資訊不是很豐富,這篇文章彙整了我在網路上找得到的四篇專文,其中包括 Marjorie M. Kaminski Battaglia 的博士論文(Battaglia, 2002)。
一、文青與學校教育
Kazimierz Dąbrowski(1902-1980)出生於波蘭與烏克蘭邊境上的小鎮 Klarów(距離華沙約 200公里,距離波蘭 Lublin 省的省會 Lublin 市約 30 公里),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他的父親是農場的主管,很重視教育和文化。
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18)帶給他兩個深刻的影響:(1)他曾親眼走過一堆士兵的屍體,發現他們的表情有極大的差異,有些人很平靜,有些人是畏懼恐怖。(2)人類為何可以彼此如此地彼此仇恨與殘忍?人是什麼?如何強化人與人之間的愛?
Kazimierz Dąbrowski 在家裡靠自學完成小學教育,然後到省會 Lublin 的教會學校接受中學教育(1916-21),當時波蘭著名的哲學家與美學家 Roman Ingarden 就在他的高中任教(1918-25)。此外,念高中時他同時在大學(The Catholic University of Lublin)註冊為旁聽生,主修文學、哲學和心理學課,並且在高中畢業時同時通過大一和大二的修業考試。
高中畢業後他繼續在 Catholic University of Lublin 念大學(1921-23),然後轉學到波蘭歷史古城 Poznań(波蘭第五大城,波蘭的歷史中心)的頂尖大學 Adam Mickiewicz University(有些英文的文獻把它稱為「University of Poznan」,譬如洛克菲勒今會的檔案)去念哲學(1923-26)。
學生時代 Kazimierz Dąbrowski 熱愛文學與哲學,高中期間他是學校季刊的主編,並且自己也寫劇本和詩。他一直沒也放棄文學性的創作,70歲時還以 Paweł Cienin 為筆名出版兩本文學作品 Fragments From The Diary Of A Madman 和 Existential Thoughts and Aphorisms。
此外他熱愛音樂,擅長鋼琴演奏,曾一度考慮要轉行當職業演奏家。然而在他大學畢業前夕,他的同學兼摯友疑似自殺,使得他決心要終生研究人類的心理與行為。
哲學方面,他深愛存在主義哲學家齊克果和亞斯培(Karl T. Jaspers)的影響;並且認為奧古斯丁和柏拉圖的哲學太強調普遍性與抽象性,而不吻合真實的人性。後來,他很希望在自己的人格發展理論裡調和本質論與存在論,使它們能兼顧個人的差異性,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類同性。
二、獻身心理學與精神醫學
在他拿到哲學系的碩士學位之後,他在1926年到華沙大學去念醫學(1926-27),在那裡他受到心理生理學家(psychophysiologist)Jan Mazurkiewicz 很深的影響(Mazurkiewicz 一方面強調 emotion 在人格發展的驅動力,而且強調人格發展的自主性與主動性,這有如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的雛形)。
他在1928年拿到一筆獎學金去瑞士日內瓦的 Jean-Jacques Rousseau Institute 留學,教師群中有 Jean Piaget。1929年他從 University of Geneva 拿到醫學士的學位,並且完成學位論文 The Psychological Conditions of Suicide。在這一篇論文裡,他仔細研究波蘭著名心理學家 J. W. Dawid 的內心歷程與自殺。J. W. Dawid 原本是一個實證主義的心理學家,徹底否定非物質性、非生理性的情感與精神性。在他太太自殺後,他歷經痛苦、崩潰與強烈的罪惡感,最後歷經內心的轉型(transformational change)而相信了宗教信仰與精神的真實性。在這個研究的過程中,Kazimierz Dąbrowski 相信 J. W. Dawid 是歷經了從原始(低階)的人格統整上升到高階人格統整的內在人格轉變。這可以算是他有關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的第一個研究。
緊接著他同時在 Jean-Jacques Rousseau Institute 和 University of Geneva 念研究所(1930-31)。他在學業完成後被學校留下來擔任 assistant,不過他選擇回國。1931年 Adam Mickiewicz University 根據他的國外學習歷程與一篇有關自殘的論文 Psychological Basis of Self-Mutilation(自殘的心理基礎) 而授予他心理學博士(Ph. D. )學位;同年他又取得 Adam Mickiewicz University 的醫學士(M.D.)學位認證。 這一段時間內他同時在一個兒童醫院針對有精神障礙或疾病的兒童進行臨床的研究和觀察。
他的研究焦點是兒童和青少年的自殘行為,他質疑佛洛依德學派對罪惡感與自卑的負面看法,並且主張它們都是有助於人格發展且必要的正向力量:自殘、罪惡感與自卑都反應著當事人「向上發展,體現更好的人格型態」時的受挫與自責——也許不是在所有案例中都如此,但是至少有一部分重要的案例中確實如此。因此,解決自殘、罪惡感與自卑的方式並非消除它們;而是引導當事人克服人格發展的障礙,使他們擁有更能讓自己滿意的(更好的)人格。
1931年起他建立一個精神性疾病的診所,抽出一段空檔時間到巴黎去研究兒童精神病學,並且在華沙的 Free Polish University 教授心理學與精神病理學。
1932-34年他獲得獎學金到維也納和巴黎進修,並取得精神分析的執業能力證明。這期間他的研究包括神經學、發展心理學、clinical psychiatry and psychopathology、Applied Psychology。
同時他還在 1933年獲得 Rockefeller Foundation 的資助而到哈佛大學去進修。根據紀錄,他在這一段訪問期間積極地跟附近各機構去了解跟兒童精神疾病有關的研究。
根據他的日記,這時其他已經開始從「多層次、多面向正向不統整」的角度在思考精神疾病,並且警覺到必須從動態發展的觀點去思考精神病理學,而不可以用靜態(static)的觀點去理解精神病理學。此外,高度的精神健康是人格發展的結果,它會涉及到人格的積極發展、創造力,以及強化的衝動(OE)。這時候他可能已經從「精神病、人格發展、特殊稟賦」三合一的角度在發展後來被他稱為「正向不統整」(positive disintegration)的理論。
1934年他取得 University of Geneva 助理教授的資格。之後他回到波蘭,創立了 Polish League of Mental Hygiene。同年,他獲得洛克斐勒基金和波蘭社福部的贊助,創立了波蘭第一家精神療養院 Institute of Mental Hygiene。在這機構內,他把教育(協助病童的人格發展與自我教育)當作治療的一個重要的環節,並且為罹患精神疾病的孩童家屬、教師開授各種課程,以便增強他們輔導孩子的能力。
到了 1938年時, Institute of Mental Hygiene 已經在 Cieszyn, Gdynia, Kraków, Lublin, aóda, Stanislawów 和 Wilno 設立了分院。此後他持續擔任這個機構的主持人,直到 1948。
根據洛克斐勒基金的內部報告,Dąbrowski 的管理能力不足,不過協助他的 Wielawski 醫師很能補足他的缺點。後來邀請他到加拿大任教且跟他往來密切的 University of Alberta 心理系主任 Tom Nelson 也說過,Dąbrowski 有時候很天真而欠缺現實感,「他總是以為會有人出現,授予他無限制的資金,讓他建立他夢想中的療養體系。」
如果把一些零星的口頭報告彙整起來,Dąbrowski 很像是善良、熱情、開放、浪漫、充滿理想性與宗教情感,且人文思想豐富的人(典型的 OE),但是不精明幹練,不擅長管理與實務;有些人甚至認為他跟人的互動技巧不足,對人太輕信且經常熱心過頭而感受不到自己的熱情帶給別人困擾。
所幸他深知自己的不足,樂於借用別人的長處來補自己的短處。譬如,他後來力圖將自己的理論在英語世界推廣時,就跟許多背景跟他南轅北轍的人合作(譬如,跟不懂精神醫學的生物學家合作寫書)。
1935 年他發表了一本重要的著作 Nervousness of Children and Youth。他逐漸形成一個見解:罹患精神性疾病的孩子並非遜於常人的病人,而是有優於常人的稟賦;他們有比一般孩子有更強烈的人格發展需求與能量(overexcitability),因而比一般孩子更容易遭遇到人格向上發展過程中的各種障礙與發展瓶頸(一般孩子反而是因為沒有積極地高層人格統整發展的動力和需要,因而不會遭遇到這些障礙與瓶頸)。
1937年他成立了 Society of Moral Culture。
1937-1938 他在 University of Warsaw 攻讀宗教方面的課程,直到校方發現他是誰,並且改成邀他開授 mental hygiene 相關的課程。
1938 年他發表了 Types of Increased Psychic Excitability 一書。
1939 Bought年他購置了華沙郊區 Zagórze-Dwór 的產業,作為兒童的精神療養所。(後來 Dąbrowski 的遺體和墳墓就安置在這裡。)
1939年德軍進軍波蘭,為二次世界大戰打開序幕。
三、德軍與俄軍佔領期
德軍佔領期間,為了徹底摧毀波蘭人的國家意識,以便永久統治波蘭,納粹有計畫地殺害跟波蘭國家意識有關的所有知識分子;此外,納粹也在其佔領地裡推動種族純化運動,而迫害所有的精神病患及其保護者。因此,波蘭在戰前原本有超過400個精神科醫生,戰後卻只剩 38個。
Dąbrowski 既是知識分子,又是波蘭著名的精神科醫生,而且還利用他在郊區的 Zagórze-Dwór 精神療養所保護猶太人和地下反抗軍,因此更是納粹迫害的對象。
但是 Dąbrowski 從來沒有跟人談過他在監獄(或集中營)裡的遭遇,因此只知道在德軍與俄軍佔領期間他都曾被捕,至於是否曾被關進集中營則無法確知。甚至目前的英文資料裡只說確知他在德軍佔領期間曾被補不只一次,可能多達三、四次,卻無法確知一共有幾次。
然而 Dąbrowski 一直沒有停止在郊區的 Zagórze-Dwór 精神療養所推動精神疾病的研究、治療與精神健康教育的相關活動。 Zagórze-Dwór 被擴充到 200 床,以便安置從華沙遷移過來的病患。他在 1942 年取得波蘭地下組織的認可,成立了 College of Mental Hygiene and Applied Psychology。
在1940這一年,他跟第二任太太 Eugenia 結婚(他的第一任太太早已因病過世)。據說 Eugenia 在婚前是一個研究心理學的修女,因為跟 Dąbrowski 結婚而中輟學業,婚後跟Dąbrowski 生了兩個女兒,並且持續跟 Dąbrowski 討論他的。
他曾說過,在戰爭期間他看過人性中最美好與最醜陋的各種可能性。
戰爭結束之後,他重新回到華沙擔任 Institute of Mental Hygiene 的負責人,並且在 1948年時重建了 12個分院和 20個診所。同時他在 1948年組成了 Polish Society of Mental Hygiene,並且擔任該組織的主席。
1949年時,史達林指揮下的波蘭政府沒收了 Zagórze-Dwór 精神療養所,並且宣布 Dąbrowski 為「不受歡迎人士」。1950年禁止 Polish Association of Mental Hygiene 活動,並且將 Dąbrowski 下放勞改。他跟第二任太太 Eugenia 企圖逃亡,並且在安排好一切之後去跟他的至交好友(一對夫妻)告別,卻被這對好友出賣而被捕。這一次的經驗對他傷害很深。
被捕後他被關了十八個月,期間 Dąbrowski 以絕食抗議夫妻被隔離而不准見面。
直到1956年史達林死後Khrushchev掌權,許多人被重新「安置」,他才取得華沙 Catholic Academy of Theology 的副教授資格。
1958年他在波蘭科學院裡成立了 Institute of Mental Hygiene and Child Psychiatry,並且以「正教授」的身分在那裡研究各種特殊稟賦的兒童(各種 over-excitability、資優、特殊藝術稟賦的兒童)。在他後來的英文著作裡,他所引述的案例幾乎都是各種特殊稟賦的兒童,因此他在英語世界的第一個長期合作夥伴 Michael M. Piechowski 教授說:「his lifelong interest was in writers and artists, people who were searching; the majority of examples that he quotes are from very sensitive children, gifted children, children who were very bright; so his theory has a natural fit with gifted education」。
Dąbrowski在 1962 年恢復 Polish Society of Mental Hygiene 的運作,並且擔任該組織的主席。他也在 Catholic University of Lublin 取得教授講席,但是卻無法重建精神療養院 Institute of Mental Hygiene 以及裡面附屬的機構 the School of Advanced Studies in Mental Hygiene。
1964年 Dąbrowski 的重要代表作 On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O Dezyntegracji Pozytywnej) 同時在美國和波蘭出版。
四、北美播種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iatry 的編輯 Jason Aronson 在 1960年代到鐵幕後面去邀請學者投稿給他的期刊,因而認識了 Dąbrowski,並且協助他把 On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這本書翻譯成英文,並且在 1964年出版。
同年(1964)Dąbrowski 被推舉為 World Federation For Mental Health 的理事,並且應加拿大魁北克省 the Ministry of Health 的邀請,帶著太太和女兒去訪問一個位於蒙特婁的醫院 Mount Providence Hospital,為期一年。
為了延長他在美加的居留時間,Dąbrowski 向許多美國學校提出教職申請,但是美國學校都都沒有缺。只有加拿大的 University of Alberta 心理系主任 Joseph R. Royce 寫信給他說副校長已經同意給他一年的「訪問教授」聘期。
於是 Dąbrowski 在 1965年帶著家人一起遷居到 University of Alberta 的所在地 Edmonton。接待他的是新上任的系主任 Thomas Nelson。Nelson 對 Dąbrowski 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可能跟 Dąbrowski 的英文不好有關係),但是陸續收到許多關於 Dąbrowski 的好評後才逐漸改變印象,而變成 Dąbrowski 的好朋友。後來在 Thomas Nelson 的鼎力支持下,Dąbrowski 在 University of Alberta 的教職延續了 14年(1965~79,直到 Dąbrowski 在 1979年因為心臟病發作而離開加拿大,返回波蘭,並在1980年去世)。
根據 Thomas Nelson 的一封信,Psychology Today(美國心理學會 APA 轄下的專業雜誌) 的一篇文章曾將 Dąbrowski 列為全球 12 個最傑出的臨床心理學家之一。
在加拿大期間,Dąbrowski 積極尋找已經在美加生根的波蘭學者合作,藉助他們對美加學術生態的了解和英語書寫能力,期待讓自己的理論在英語世界生根。他首先找到的是研究邏輯實論的 Andrew Kawczak,以及研究分子生物學的 Michael Piechowski。在這些合作下 Dąbrowski 出版了一系列的英文著作 Psychoneurosis is Not an Illness (1972), Dynamics of Concepts (1973) 以及 Multilevelness of Emotional and Instinctive Functions (1996)。
由於 Abraham Maslow 對 Dąbrowski 的理論有興趣,所以在 1966年邀他到美國 Cincinnati 見面。此外,Maslow 在 1970年過世之前曾經安排讓 Dąbrowski 去接掌 University of Cincinnati 的 Institute of Psychology。不過這事最終並沒有達成(不知何故)。當 Dąbrowski 在 1970年出版 Mental Growth Through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時,Maslow 評論這本書:"I consider this to b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psychological and psychiatric theory in this whole decade. There is little question in my mind that this book will be read for another decade or two, and very widely. It digs very deep and comes up with extremely important conclusions that will certainly change the course of psychological theorizing and the practice of psychotherapy for some time to come."
此外 Dąbrowski 到過美加許多大學演講,1965年起他同時在魁北克的 Laval University 兼任。Laval University 的心理系主任 Henri Ouellet 教授在 1970年籌辦了第一屆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e Theory of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五、Kazimierz Dąbrowski 的人與理論
總的來講,認識 Dąbrowski 的人中有些人很喜歡他的理論,尤其是因為這個理論比以前的理論更注重人格發展的靈性面與精神面。Battaglia 把這個理論特質歸諉於波蘭天主教教義對 Dąbrowski 的影響(他的中學和大學前一階段都是念教會學校,後來跟教會、神父往來密切,第二任太太原本是修女,也許連原生家庭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以及波蘭人文傳統中的浪漫主義。
但是也有人懷疑 Dąbrowski 本人太天真而不懂世故,有人甚至指出他常太熱心而注意不到別人真實的反應。至於他的理論,也有人認為它太理想化,離許多人有一段距離。
「一樣米養百樣人」,如果這是對的,那麼應該沒有任何人格發展理論可以涵蓋人格發展的所有面向。佛洛依德的理論被質疑太過注重肉體的歡愉而忽略人的精神面,此外實驗心理學界至今還是質疑 Maslow 和 Carl Rogers 的人文心理學派欠缺經驗證據,甚至把所有的人文心理學和精神分析學派都歸屬於「文學,非科學」。
我相信,一個人如果關心人格發展的靈性面與精神面,他應該會在 Dąbrowski 的理論裡找到很多啟發。這個理論不盡然吻合所有人的實況,有可能是以 Dąbrowski 對自己的了解為主架構,但是參考了許多他對兒童與青少年的臨床觀察,而不全然是虛構或想像的。
雖然 Dąbrowski 的理論在資優教育界最有影響力,但是 Dąbrowski 的研究始於自殺與自殘,後來以兒童和青少年的精神疾病和人格發展為研究焦點;而 overexcitability 原本是用來說明人格發展的動力(如何離開低階的原始統整,以及為何渴望向高階統整發展),並不是為了要用於檢定資優或發展資優教育理論。
此外,許多研究顯示:overexcitability 與資優雖然有交集,但是事實上屬於兩個群體(有交集,但是不相同)。而且,雖然 Dąbrowski 提過 overexcitability 有五種(psychomotor、emotional、imaginational、sensual、mental/intellectual),但是在他觀念中這五者不可分離且必須跟其他人格發展因素整合起來一起看待。因此,有些 Dąbrowski 理論的擁護者已經開始擔心資優教育學界對 overexcitability 的工具化應用已經到了過分狹隘的地步。
不過學術界就是這樣,一個概念(理論)一旦發表,就會隨著作者的觀念發展而持續變形(Dąbrowski 自己的理論就持續在他的著作中變形,沒有精確而固定的意涵,造成許多人閱讀上的困難),也隨著援引的學者日多與應用越來越廣而跟原意越來越遠。
尤其是 Dąbrowski 的理論,雖然有他個人豐富的臨床經驗作參考,畢竟還有許多屬於他個人的心得,絕不適合用理工學院的經驗科學去看待,更不適合看成是「客觀真理」。
參考文獻
Battaglia, Marjorie M. Kaminski. 2002. A Hermeneutic Historical Study of Kazimierz Dabrowski and his Theory of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Kobierzycki, T. (2000). "Summaries: Profesor dr. Kazimierz Dąbrowski (1902-1980)".
Tillier, Bill. 2008. "Kazimierz Dąbrowski: The Man" in Dąbrowski's theory of positive disintegration by Mendaglio, S. (Ed.).
Tillier, Bill. 2013. "Biography of Kazimierz Dąbrows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