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瞭解《源氏物語》,我找了些與「訪婚」、「走婚」有關的文獻,無意間發現 Geertz 對北大教授蔡華的書評。為了增進讀者對 Geertz 書評的理解,我著手開始寫人類學在 1960s 年代的巨變。然而寫到一半卻不禁停筆,開始寫這一篇文章,企圖扼要介紹《單向度的人》與 60s-70s年代的叛逆。
原因是,如果這本書沒有在 1964年出版,如果作者馬庫色(Herbert Marcuse)沒有因這本書的暢銷(第一版賣了30萬冊)而被當時大學校園內的許多學生視為精神導師,1960s-70s年代的各種社會運動可能會淪為各別獨立而零星的活動,難以串連成對「發達工業社會」的全面性反叛,而人類學在1960s-70s年代的演變也或許不會那麼劇烈。
如果沒有美國(與歐洲)的 1970年代,我們今天視之為天經地義的多元價值或許根本就很難順利地誕生。
一個人怎麼會對整個歐美社會(至少是美國的大學校園)有如此「既深且鉅」的影響?